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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命于我的老板

献给他 – 听命于我的老板 (
作者:诗韵) =========================== --- 谨以这篇真实的文字献给我生命中特殊的人 (他目前身在病中,我知道能给他最大慰籍的莫过于这样的文字了。我将用心握着爱的笔素描出几幅(仅仅是其中一小部分,不可能是所有)我们共同演绎的特别人生的画面 - 没有虚构,没有渲染,有的只是那抹不去的回忆和烧不尽的爱意,此刻化成一行行的泪,潮湿了我们曾经遨游过的天堂。) 前言 ==== 那还是在没有网络的“洪荒”年代。那时,我们不知道世界上还有sm这个术语,更不知道还有sm这个人群。我们完全是出于本性、出于相爱,共同演绎了一场长达7年的爱虐人生。他做了我膝下的老板,俯首于我,听命于我,同时,爱怨交加地获得了我的爱! 第一章: 爱中虐 ---------------- 好多年前的一个夏天,我研究生毕业,来到了一家当时初现辉煌的公司应聘求职。在闯过三关的角逐者中,他红着脸笑着选择了我(后来我才知道他脸红是因为他偷看了我穿着水晶高跟凉鞋的脚。 那双鞋在那样的年月里真是稀世珍宝。 我一直穿到由高跟变成低跟, 我太喜欢那双鞋了)。只是,进了公司,我并不是为他工作,而是为一位身任总经理的英国人工作。他是中方副总经理。随后,由于中英双方在合作上纠纷频出,我在他们之间因能有助于及时有效地化解矛盾而变得比正常的重要。在公司内外,我们被誉为“三位一体”。这样,我们很接近,每天在一起谈工作的时间占了办公时间的一大半。他很愿意这样“谈”工作, 我也很愿意这样离他近点儿。决策的时候, 他总是听我的, 眼睛望着我探询 - 每每这时,我心里很甜。只要我没有“表态”,他是不会说“决定”这两个字的。公司搞任何业余活动,我的建议“命中率”最高,最终多半是按我的喜好取向来决定。比如,我喜欢去跳舞,不喜欢去吃火锅,那些不喜欢跳舞(包括他本人)只喜欢吃火锅的员工就只好委屈了。不过,到此,他还不算在“听命于我”。 他是一位美丽的江南(无锡)女子(我见过她很多的照片)和一位日本男人(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儿)生下的私生子。14岁的时候,妈妈就离他而去了。 他生长在上海, 读大学在南京。他长得很出众。我是从他身上才体会到什么才算是一个男人的气质和风度的。他有着强健的体魄和充沛的精力,举手和投足都颇有力度,配上一身得体的西服,显得既潇洒又儒雅。他养成严谨的工作作风,崇尚井井有条的工作秩序。他的办公桌上十分整洁,从不乱放东西,从不丢三拉四。他字写得很好,写的时候动作很规范。与人交谈和办公状态都体现出他良好的内在修养和训练有素的管理风范。他比我大很多,可我被他深深地吸引,有想靠近他的愿望。当我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的感觉很自然也很自我。无论是打扮还是表现,我都不需要做作什么也不用担心什么,从来也没有刻意地想过要为他穿什么或做什么, 因为他总是用微笑和赞赏来回应我。 后来,女人的直觉让我知道他很注意我的脚,他的目光很经常地落在我的脚面上不走。有一天,他找了个我一个人在的机会,红着脸,怯怯地对我说:“我想看你没穿袜子的脚。明天不穿袜子来上班好吗?”我的心惊了一下。虽然我们很默契,相互吸引,但是,直接说出这样的话还是第一次。我看着他很紧张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心里有一丝得意,也基本同意了,但是嘴上说:”不,我要穿袜子,露脚我不喜欢。”他看我坚定的样子,几乎是扑过来,伸出手来想抱我。 我本能地躲了一下,听见他说,用气在说:“我喜欢你,我每天都想看见你的脚,想好久了。求求你,答应我,求你了,让我看看吧。”他哀求的样子可真好看!第二天,我穿上了一双系带儿的高跟凉鞋,没穿袜子。 我们的感情在悄然中有形地深化,四目相遇所传达的信息量越来越大。他越来越依赖我的出现,依赖我的声音,依赖我的斥责,依赖我那一双嗔怒的眼睛。一天不见,或见的时间太短,他工作会无序, 差错不断出现。出了错,他会来找我,向我认错,因为我对他说过,我喜欢他认错的样子,我喜欢他对我说:"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很小的时候我的邻居男孩被他妈妈责打时,就会大声地喊:“妈妈,妈妈呀,求求你别打我了,我错了,我错了呀!”每次听到这些,我就会很兴奋很感动)。有一次,我一个人在办公室,他来了,认错来了。我命令他站在我的办公室门口等着我接完电话。他平生第一次进一个办公室需要请示和等待。他显得有些不耐烦和不高兴, 踱来踱去个不停。我一边电话,一边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放下电话,我走近他,他迎向我,如往常一样想来亲我一下。我推开他, 厉声地说:“等一等就不耐烦了?”"不是啊…我...没有啊。”他眼睛在找我的温柔。"敢说没有?我看得清清楚楚。”"我…是有点儿…” 他怕了。“以后来,不是站着等,你得跪着等,我要你跪多长时间,你就得跪多长时间。”(他知道我喜欢他跪。我告诉过他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感动于“英雄跪美人”的故事)。“好好好,下次来我一定跪着等你, 要我跪多久我就跪多久。”他嬉笑着,以为这一次就免了,又要上来亲我。“你现在就跪!”我声音很大又很突然, 吓得他连想都来不及想就跪下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直挺挺地仍不失风度地跪在我的面前。我心里好喜欢!我过去,捧起他的脸,他都流泪了,他感到好委屈。我心疼起来,用很轻的声音对他说:“你跪的样子真美!”他笑了,把头埋到了我的怀里,没有语言,只有越来越清楚的喘息,好久好久…… 公司的事儿有些变故,他主动提出离开,到另一个城市去。临行前,他对全公司作临别赠言。说到了我,我听不下去,流着泪跑了出去。最后,他与公司所有的女员工照了一张像。他站在中间,我选择站在了离他最远的最边上。眼睛是肿的,表情沉郁,比起别的离他很近的笑得很灿烂的女秘书们,我一点儿也不显眼。他带了这张照片走了。尽管我们在一起赴宴,一起开会,一起参加公众活动有过很多在一起的照片,但是,他说,他最喜欢这一张,因为,我第一次为他哭了;因为,我第一次对他说我舍不得他。 三个多月分离后的感觉让我们俩都明白了我们谁也离不开谁。其间,我们无数次地、长时间地电话,比在一起的时候语言热了许多。在电话里,我没有对他“凶”过一次。一天,他来电话,要我到机场接他,说他带回一些项目的资料,要与我商量。我知道他是想“家”了,找了个借口回来。我下午5点半就到了机场,等的是7点抵达的航班。我的心无法控制地“砰砰”乱跳,我几乎不能坐下来,眼睛看不见周围任何人的眼睛,耳朵听不见周围任何人的声音,我整个儿的身心里所有的血都在奔向一种狂野的遐想。好不容易熬到了7点,却听通知说,航班要在明天早晨的7点才能到。我简直是疯了!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急是可以急出眼泪来的。我郁郁地来到了机场宾馆,登记了一个房间。我坐不稳,睡不着,索性拿起房间里的笔和纸,飞也似地信笔直泻, 一行行的字如火喷一样, 一会儿就满满实实地铺了好几页纸。纸不够了,手写软了,心还在跳。 第二天,我提前一个小时等着。7点到了,他出现在我面前。我们紧紧相拥,意乱神迷中,我们几乎是同时对着对方的耳朵说:“我们不要再分开了。” 带着他进了房间, 我们迫不及待地、不假思索地、不用商量地 - 好像不是我们之间2年多来的第一次似地 - 交欢在一起! 两次狂语夹着的狂潮刚过,床还在颤动,我本性中那不可遏止的欲望开始蠢蠢欲动。我用一种他从来没听过的神秘的声音命令他:“你跪起来!” 他惊异地,但是没有违抗地,跪起来,第一次向我彻底地展示了他健美的赤裸的全身。我的眼睛和心一起迷离了。 我用眼睛“吻”他,没有用嘴,因为,我不想移动身体。刚才那绯红还炙烤着我的全身,那心跳还加剧着我的呼吸,我想留住那激荡后的余震。于是,我抬起了腿和我没穿袜子的脚,用灵活的脚尖去一寸一寸地划过他的肌肤,去撩拨他那突出的地方。他闭着眼睛, 咧着嘴,在无声的忍受中享受着,身体颤栗起来。“不准动!”他打起精神,尽量地支持住,却怎么也止不住那巍巍巅巅的颤动。“好了,跪好,舔我。”我转过身,合上眼睛,优雅地躺舒服了。任凭到那凉津津松软软的感觉慢慢地扩展到全身,渗透到我的心。他忘情地舔着,从头发到脚趾,又从脚趾到头发。最后,我的整个身体沐浴在水中。“你跪到床下去。”我动了动大腿,还是闭着眼睛轻声地说,可听起来不可抗拒。他怔了一下,没有出声(可一定是看着我),爬下去跪好了。突然,我坐起身,对着他还带着惊恐的脸说:“听着,以后,你想做⊙ㄩ爱得跪着求我,做得不好要打你屁股; 舔我的时候,只有舌头可以碰我,其他都不能碰我。如果舔得不好,就打你的嘴巴。听见没有?”“啊??为什么呀?”他还不能接受,更不能理解我心里在躁动着什么。“不为什么,就是我喜欢!”“啊??!!”...... 从此,我们之间的爱与虐就与我们的灵与肉紧紧地交织在一起了。(待续) 理想家园原创版 2002年10月8日第二章:虐中爱--------------------- 他赤裸的顺从和充血的力量惊动了我的每一根神经,久久地按不下去。我很快就去了他所在的城市和所在的公司。只是,我还是没有为他工作。我们各在一幢大楼里。只有中午,他过来,带着期待的笑,和我一起吃饭。午休是他该忙的时候 – 在一间紧闭的小会议室里,他舔我,舔我能舔到的地方,舔我不准他舔的地方,舔梦中的我,舔熟睡的我。他说他开始珍惜起他的舌头了,他说他的味觉好了很多。我会意,想:何止呵,你的舌头染去了我一身的芳香。有时中午我不在,与别的人出去了,他也过来,饭后还是去那间会议室,从包里把我给他的“小东西”拿出来边闻边睡。他说,他在那里从来没有真正地睡过午觉。 在一个中秋的夜晚,我同别的人出差,到了一个偏远的美丽的岛上。那一轮皎洁的高远的月亮把我一个人带到了一处(那是我长这么大见过的最最美丽的月亮。在我的心里,中秋月就是那样的美),躺在有露珠的草地上,让整个身心都浸泡在如洗的月光下。可惜的是,月下只有思念中的我和我那野马脱缰般的心。那宁静中带着疯狂的想象几乎把我窒息在无奈之中:我好想他 -- 跪在月光下!回来后,在他的双臂里,我让他明白了我的心思。我们得时时刻刻地在一起 – 我们决定了。不久,我离开了那个乒乓球打得很好、老是带着我走这到那、好象是有意要我远离他的老总,离开了那些不解和那些惋惜。为了他,就为了要他能动地撼天地在雪地里求我和在月光下的跪我,我撇开了一切的诱惑,一心不二地归到他的怀抱,与他一起拥有了朝朝暮暮里的分分秒秒。我坐在了他的大办公室外面的小办公室里。 迟来早到牵动着我们 -- 只有我们俩才能读懂 -- 的目光;大声细气撩拨着我们 – 只有我们俩才能拥有 -- 的心情。忙碌中,他关切地投我一眼会给我温暖;人群中,他观察着我的喜怒让我很自豪。他一如既往地听命于我,我变本加厉地管着他。董事会上,他发言,我列席。只有他知道,静静地坐在角落的我对他意味着什么,我的一举一动都会牵来他的余光。发言后的他,听不进别的赞扬和评论,怯怯的目光不时地落在我严肃的脸上。他不知道一会儿他会不会又要在他的办公室跪了。在他的办公室的地上,覆盖着他重叠的膝印,还有泪滴 -- 都是他不知错却又不得不认错时委屈地跪的。我规定他工作不能有差错,不能耽误开会时间,不能在与人交谈时发火(这是他最害怕的 – 刚愎自用的他经常没有耐性),不能把今天的事推到明天。为了这些“不能”,他领受了很多的苦。一次,他犯了很大的规。我生气地 (是真生气,不是故意营造sm气氛 – 我们在一起的虐恋都是自然的) 把他桌上笔筒里的东西撒了一地,命令他爬着去拣起来。他不想顺从,站着对恃,因为这很容易被人看见。这是他第一次没有从我的命。我用能说话的眼睛盯着他乱了方寸的眼睛,把声音放得很低,说:“不拣的话,今天你就从你的办公室爬到我的办公室,爬几圈儿,然后再回来拣。” 他真害怕了。他含着泪花,慢慢地跪下去,从桌子的下面爬向我的脚,一次又一次地爬向我的高跟鞋,因为,我踩着一支又一支的笔。他得一次又一次地把手平放在地上,磕着头求我,求我抬起我的高跟鞋,他宁愿抬起后的高跟鞋踩在他的手上。 我们几乎每天都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找到属于我们自己的时空。可是,人来人往中的周旋,无休无止里的消磨,明争暗斗后的输赢,弄虚作假中的负疚,让我们累,让我们倦怠, 让我们感觉生命在无谓中流逝。我们本可以在一起的欢愉被催人老的庸务杂事给销蚀掉了。这时,我们开始向往起世外桃源的超然。我们创造了数不清的机会,出差,再出差,有理由或没有理由地,惜成本或不惜成本地,不断地穿梭于各个城市之间。就我们俩,心领神会地,心驰神往地,到有绿树红花的地方,到能呼吸新鲜空气的地方,寻求给我们宁静让我们尽情的时空。北京的香山饭店,是我们最喜欢去的地方之一。清晨,我们从紧扣的双臂中挣脱,扑入清新的晨晖里,让山风穿透我们的心肺,荡涤我们来前的污垢。我把脚浸泡在水里,好凉。他捧起我的脚,用他的舌头把热气传给我的脚,然后贴在他的脸上,左一下,右一下。我顺势用脚趾捏他,戏他,要他吃我的脚。含在他嘴里的脚和露在外面的脚如同被隔在两个世界里,里面的脚仿佛被置入了冬日的暖炉。傍晚,我们沿着树绕着花,登上山坡再走下山坡,我们说着说不完的话,讲着我儿时一个又一个的小故事。兴致一来,我会突然让他趴在地上,当马马骑一会儿,重现我小时侯的“风采”。那心里的喜悦啊,只有他能给!香山,对我们来说,真是香气四溢的世外桃源。在那里,在那里的树叶下,在那里的花丛里,在那里的池塘边,在那里的溪水旁,还有在那里的总是有着一朵殷红色的玫瑰花和一篮子什锦水果的房间里,都刻录着我们的吻、我们的笑、我们的交织和我们的放怀。在上海的一家宾馆里。晚上,我在淋浴,他也来了。他心情不好,是工作的压力。我抚慰着他,亲他的眼睛,用嘴唇夹他的乳头。他还是没笑,只是紧紧地抱着我,眼里好象有泪。我体内有一股热流穿过 -- 那是母性。我让他跪下来,用手臂把他的头整个儿地掩埋在我的怀里,摇着他,把脸贴在他的头发上不放开,任凭热水淋着我和他曲着的身体。我知道他这时要的是母爱。我有,我有很深的母性,从小就有,我能给他!我的情感世界的两极是天性中的dominance和天性中的母性,它们同时存在于我的体内,浑然一体,交相辉映。他抬起头,那眼神好无助!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一个男人多么需要母爱,多么需要来自一个爱自己的女人的爱。一个外表越强悍的男人,内心里也许对一个女人的依恋越强烈。世俗里对男人不能流泪、不能软弱的规定实在太残酷。他们有时是真正的心灵无所归依的人。他们对依偎在一个女人怀里并成为她的一个婴儿的内心梦想也许永远也实现不了。我用两个手,端起他的脸 -- 那真是一张婴儿的涨红了的脸。如果能象婴儿一样放声大哭,他一定会的!我的心几乎是碎裂了!我用我带泪的眼睫毛去擦拭他眼里的泪,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对着他的耳朵,说:“别哭了,乖,有妈妈呢。”我们光着身体,一起上了床。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做⊙ㄩ爱,我们没有欢笑,我们没有在激动中游历。他静静地躺在我的怀里,含着我的奶,不停地叫我“妈妈”。我用眼睛和心灵去回应他的呼唤,搂着他,搂着他那一颗承受重压的心,给了他一个婴儿的天堂,让他能在我的怀里找回宁静中的爱,远离现实的纷扰和浮躁,梦幻般地进入了一个“人之初”的粉红色的世界里。我们从这个城市到那个城市,从这种体验到那种体验,喜怒哀乐,我们都有过。刺激、快感、兴奋、快乐、幸福,几乎没有离开过我们一天;时而,我们也有生气,伤心,愤怒,甚至吵架。 但是,每次不愉快之后是更加的愉快,因为他总是会用我连想都想不到却又是“正中下怀”的办法让我笑起来,甚至让我兴奋起来。在房间里,在白天或夜晚,我绑他一夜,他就兴奋一夜;我不让他起来,他就会用膝盖走路。他喜欢跟随我在房间里的一切活动,卫生间是他跟得最紧的,也是他脸最红的地方。他求着要这要那。有意的不满足给了他无尽的快感,挣扎在性欲里的他让我毫无睡意。生气的我会罚他睡在另一张床上,不准碰我,也不准求我,这比什么都难以煎熬。他会在半夜里悄悄地起来,无声地跪在我的床边,眼泪湿透了我的床单。在我们7年的相处中, 有一件事我永远地记怨他。他为我精心地拍摄了近200张照片,是人体的,不能与人共享的。他为我们珍藏着。放在一个精致的盒子里。一天,我生气了,对他说:把那些照片拿到我家里来,我要烧了它们。 晚上,他真的拿来了那个盒子 – 我怨他,他不该拿来。他眼睛是红肿的,动作很慢,没有说话。我还在生气,应该说是还在任性。我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个盆子,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我要他给我那个他一直抱在怀里的盒子,他犹豫了一下,给我了 – 我怨他,他不该给我。我还是用那种他不敢违抗的语气对他说:“你就跪在那里。” 他跪了,跪得很轻很慢。我打开盒子,用手从上到下抚摩着那些爱的记录,我眼泪流成了河。他已经泣不成声。天知道那愚蠢透顶的任性怎么会在那一夜魔鬼般地攫住了我?!我的眼泪和他的眼泪一点也没有改变我那让我追悔末及痛悔不已的决定。我点燃了火,拿起了第一张,活生生地看见那样的眼神、那样的姿势、那样的肌肤、那样的形体从我的手中慢慢地消失,而且是在呛人的烟雾里。他怎么不扑过来,抱着我的腿,求我不要啊???他还是那样地听命于我,跪在我的远处,泪淌了一地。我好象是着了魔一样地,看不清这那是照片啊,这分明是我们爱的真迹!我就这样一张一张地,毁着我也毁着他,毁着我们的美好。那火越来越旺,我的手被烧的发烫发疼,可我不觉得,我只模模糊糊地觉得我的泪怎么扑不灭那火啊,是不是因为他的泪没有与我的合在一起倾入这火势熊熊的盆子里,不够扑灭啊???我记怨他,他要是把他面前水淼般的泪捧起来救火,就一定能救回那些珍贵的美。可是,他没有啊,他没有这么做啊!!我们丢了那些照片。我伤心得几天不吃饭。他徒劳地安慰了我几天。我们谁也没有责怪谁,因为我们知道那些照片不会真的去的。后来,他说:“我要为你拍更好的。”我知道那不是安慰,是希翼。后记:我知道这样的爱不会再有了。但是,一生中有了一次,就足够了。假如有一天我失忆了,我会忘记我的名字,忘记我的住所,忘记我的工作,忘记我的饮食起居,但是,我肯定,我不会忘记他!!(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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