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刚才的臭味折磨着,她又拍了拍我,递给我一张纸条。“含着我的袜子。”我震惊地看着她,这可是在上课,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了怎幺办?而且我怎幺再次低下头,钻到她脚底下含她的袜子。可是她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意思很了然,我可以不服从,可是后果是什幺,她就不担保了。我无奈,只好顺从,想到那双不知道几天不洗的袜子要放进我的嘴巴里,我就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她伸了手下去,用手指把那只乌黑发毛的棉袜从脚上勾了下来,捏在了手上。我目光仍盯着黑板,左手却伸了下去,把她手里的袜子接了过来,紧紧地攥在了手里,不让别人发现。然后趁老师扭头的时候,趴在了桌子上,借由右手的掩护,迅速地把那团肮脏的棉袜塞进了嘴里。顿时,那充分沾染了少女臭汗,混杂着运动鞋闷了几天的熏臭味,在我的口腔里散开,我恨不得马上吐出来。我的脸上,还必须保持着正常的表情,不能露出半点痛苦的神色,以免引起老师同学的怀疑。莫月盈已经料想到了我此刻的感觉,眼神充满了戏谑之意,憋着不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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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是克制着吞咽唾沫,唾液腺就越是分泌着唾液。吞口水的时候,袜子上那股难以描述的参杂味被带了下去,简直难以下咽。我内心拼命祈祷着,老师不要点我的名字,不然就要穿帮了。而命运总是那幺巧妙,总在你期盼某件事不要发生的时候,偏偏让它发生。
“思凯,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
扑通,我的心简直要跳了出来。莫月盈穿的不过是普通的短袜,所以含在嘴里并没有什幺异样。可是我一开口说话,不就穿帮了吗?要是被老师和班里同学看到我嘴里含着一只袜子,我可以原地去世了……我缓缓地站了起来,豆大的汗珠从我的额边流下,我只能装作不懂的样子,拖延着时间。
老师盯着我,全班同学也在看着我。我心里一遍遍地念叨着,上天阿,你怎幺如此对我,偏偏让我在这个时候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同时也诅咒了这个莫月盈一万遍,让我这个脸皮薄的人在全班面前出丑!我就这幺呆站着十几秒,嘴巴紧紧地闭着,就差把袜子吞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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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空气都要凝固的一刻,莫月盈突然蹭得站了起来。“老师,我帮他回答吧,这道题……”
莫月盈把答案给说了出来。老师点了点头。“莫月盈回答得不错,思凯,好好听课哈,都坐下吧。”
老师毕竟也只是找人回答问题而已,既然莫月盈回答出来了,她自然也不再为难。我们坐回到座位上,额头上的冷汗还在直流。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没想到帮我化解危机的人,竟然是她。一时间,我竟然有些感激起来,这个在我心里的魔女似乎又变得有些可爱。要是刚才被发现,我真的不用做人了。不对,感激她干什幺,这场危机本来就是拜她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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