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您喜欢我的脚，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以后，您需要我的脚了，可以随时来和我说。”刘芮的姿态挑不出任何毛病，尽管方琼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可‘自己并不喜欢她的脚’这句话却怎幺也说不出口。
又一次地如同逃兵似的逃离了家里，关门前，她似乎觉得刘芮脸上的微笑有些诡异，却又似乎什幺也没看出来。
“那就，再多给你一段做人的时间吧。”刘芮微笑着，轻轻说道……
“小李，你说……”方琼心不在焉地处理着手上的工作，看着在自己面前忙碌的女秘书，似乎也穿着一双黑色丝袜，有些犹豫地开了口。
“对于另一个女人的脚，你是怎幺看待的?”方琼仔细斟酌着用句，还是对着女秘书说出了那句自己想听到答案的问题。
“脚吗？好看的话，谁喜欢都是正常的吧!”
女秘书似乎没有意识到方琼的问话是怎样的问题，看着手上旗下女明星代言丝袜的海报，下意识地以为这位冰冷美人是在问关于工作方面的事情。 nwxs8.cc
“正常……的吗?”方琼反复念叨着这句话，呢喃中似乎做出了什幺决定。
……
“等等继续吧……继续下午的事……”正在收拾碗筷的刘芮，听见了方琼有些细微的声音。转身望去，别过脸，不敢面对刘芮的好看的脸，有些腼腆。
“我……我想我需要你的……”那声音越来越小，可这的确是方琼处在清醒状态下的声音。
“……脚……”话终于说完，似乎耗尽了方琼全身的力量。她低垂着头，无法在刘芮面前抬起，像是被击败的羞耻。
从某种意义上，她的确被击击败了……
被刘芮的脚!
“可以啊！”刘芮的脸上露出了微笑，眼角掩藏的兴奋几乎快要洋溢而出。大步走到方琼面前，脱下鞋子，看着对方再次陷入迟钝地痴迷，满意地，将脚对着方琼伸去……



第三章 蚕食（二）
月色阑珊，洁白的月光投过玻璃，照在了卧室的地面上，如同不被珍惜的珍宝。
“嗡嗡……”智能手表振动着，不断发出细微的声响，直到刘芮亲手将设定好的闹钟关闭，卧室才又恢复了安静。
手上的画笔被放下，尽管仍有些细节没完成。可刘芮还是决定停止了绘画，不断打量着自己的画作:白色的画纸上，只有一双脚，脚下微微隆起的角度，还有些从脚底凌乱四散的长发。
那是一张长着双脚的脸!
“还行，挺像你的嘛!”画本被放下，露出了那个和画本里一样的画面。那个安静待在柔软枕头里的脑袋，被刘芮双脚夺走五官，如同没有生命的玩偶，静静地“欣赏”着刘芮为自己展示出的自画像。
“嗯，比你之前的那张脸是不是好看多了?”刘芮仍对着那张长着自己双脚的“脸”交谈着，并仔细聆听着对方安静的回答:那艰难地在刘芮脚下的，沉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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